凌灵戚瞬间如临大敌,挡在张恪的身前。
这个男人,带给凌灵戚唯一的感觉就是,打不过。
如果非要说得准确一点,那就是,肯定打不过。
青衣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张恪,然后开口说了句话。
张恪站在坞堡门口,微微仰头,看着今日天色低沉,光影暗淡。
终于知道前几天在王悦信中感受到的那种异样情绪是因为什么了。
王悦死了。
在帮他完成了那一出大戏,处理好了一切首尾的几日之后,王悦燃尽了生命的火光。
此后多年,张恪一直在回忆,当从青衣男子口中听见这个消息的那个刹那,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答案每每都是一片空白。
他手中拿着那封书信,茫然地站着。
过了好久,才让柏舟去准备了一些祭奠之物,提着上了坞堡背后的山巅。
自山巅往北望,只能瞧见山阴。
那里,是整个会稽士族的核心。
隔着一片宽广的镜湖,张恪似乎都能闻见那骄奢淫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