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兵刃交击的震响,刺人耳膜,无数雪粉飞扬飘散。当那浩大的气元余波,渐渐消散,众人就只见那衙兵的墨黑色神甲,已经跪在了地上,里面声息全无。
这位既无法架住那狂猛枪势,也没法抵御住关二十七袭来的灵犀分水刺,更有那名唤李观潮的女子,隐隐威胁侧后。竟是被一击绝命,被一杆赤红长枪贯入胸内,粉碎了心脏。
“兄长?”
嬴宣娘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具飞空赶至的赤红色墨甲。心想她的兄长,怎会出现在这?
接着又眼神疑惑的,看向旁边的‘彩凤’与‘灵犀’二甲。还有这对名叫关二十七与李观潮的师兄妹,今日也出现的突兀。
“汝是何人!”
负责这次押送的,是一位七品校尉,此时正战战兢兢的从人群走了出来:“可知我等是押送案犯嬴宣娘入京!尔等莫非要劫囚不成?”
语含颤音,他知眼前这陆续出现的几人,包括身死的那位,无不都是天位强者。任何一人,都可轻而易举,将这里的三百余人,全数屠杀殆尽!
“本将嬴完我,乃光佑军左路镇守使!”
赤红色的墨甲收束,里面走出了一位白袍男子的身影,面貌三旬,面上满是刀疤,丑陋之至。可一身气势却雄大磅礴,宛如山岳,威压使此间数百人都为之禁声无语。
“陛下之令,只是彻查嬴宣娘杀良冒功案。未曾定罪之前,谁敢称她为犯人?本将来此,只为护她入京,免为宵小所承,你有意见?她若出了事,你但当得起?”
那校尉被嬴完我那凶神恶煞的眸子一瞪,顿时面如土色,再不能言声。眼前这位的威势太过迫人,且他本就理亏,所以不敢抗辩。
且这位说的没错,今日若出了事,承担罪责的只会是他。
嬴完我则是冷笑,微一拂袖,就将嬴宣娘浑身的镇元钉全数拍飞取出。
镇元钉脱体,嬴宣娘就顿觉一身内元逐渐恢复。此时她的手铐脚镣,只需稍稍发力就可震断。不过在恢复自由之后,嬴宣娘却并未起身,依然问着:“师兄还未答我,你为何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