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冲并不知自己的言语,令岳瑶很是伤心在意。他走入马车之后,就发现谢安早已在车上等着了。
嬴冲心里早有预料,却没掩饰住脸色,很不高兴的询问:“今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谢安倒也坦然,微一拱手道:“是臣不对!临朝之时,才发现那裴矩,在裴宽与汝国公之后,还另有后手。故而临时以此策,塞那裴宽之口。说实话,谢安宁愿我武安王府,将那诸皇子全数得罪,也不愿使裴家再次进入政事堂内。臣恐满朝宰执,无一是他对手。”
嬴冲有些狐疑的看着谢安,却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他发现无论谢安也好,郭嘉也罢,都对裴矩忌惮之极。
一个如此虚弱的裴氏,何德何能,可令这二位重视到这地步。
不过诡异的是,便是他嬴冲,也同样感觉那裴矩,是个极其可怕之人。嬴仇万说的对,他的确是有私心了。可也不全然如此,他确实是担忧裴矩进入政事堂后,会引发朝局变化。
所以谢安的作为,基本还是合他心意的。
且今日的事情,他虽是不爽,不喜欢被人操纵的感觉,可那增俸好歹也是有益于国。
凝思了片刻,嬴冲还是决定放过,只稍作警告:“算了,今次孤就不与你计较。不过此事下不为例,只此一次。”
“臣定不敢再擅做主张!”
谢安宠辱不惊的一礼,随后又凝声道:“然则臣料那裴氏不会善罢甘休,今日之议,只能阻他二十余日。新年之后,朝中必定再起纷争。”
嬴冲眉头微蹙,他也料这增俸之事,朝廷多半议论不了多久。朝中无人会反对,顶多二十余日就会尘埃落定。他们也只能在加俸的比例与方式这些问题上,稍作拖延。
可他也料定,谢安既然主动提及此事,想必是已胸有成竹了。
“那么长史可有策应之?”
“确有一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