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清洁机磕磕绊绊地滑了过来,开始整理掉落的衣物,然后规规矩矩地摆放进柜子,只是它的零部件生了锈,动作十分的不流畅。
苏苏:“这是我家的老款清洁机器,一直放在你家,帮忙打扫卫生,之后可以换个新的。”
王福宁刚想热情洋溢地对老旧产品表示赞美,张开嘴又立马停下,换了言辞,“谢谢姐,我用用看。”
晚上的接风宴,各路亲友齐聚,王福宁不得不重新扮演起人见人爱的乖宝宝,等到应付完毕,回到老宅,已是午夜时分。
王福宁在院子里随便找了个地方,躺了下来。
不同于火星,这里没有高楼大厦与万千霓虹,天上的星星代替人间灯火,与无处不在的黑暗做着斗争。
这里的人也与火星不大一样。
原来,外公外婆总是苦大仇深地要求自己为星际发展做贡献;妈妈时刻都在强调星际人才竞争的残酷;周围的同学朋友全是上了发条的机器,一刻不停地拼命运转。
在火星,永远不会有红发疯子和灰蛤蟆出现。
但随性自由必定会付出代价,为此,他不得不失去自己在火星的高级睡眠舱,失去贴满海报的卧室,失去嬉笑打闹的玩伴,住进身后灰头土脸的破庙。
房顶上的狗尾巴草适时地在月光中摇摆了两下,像是在招呼王福宁快点进棚睡觉。
“你怎么还不回去,是想在这睡吗?”
老妈的声音踩着狗尾巴草的摆动,在夜空下传来,吓得王福宁立马出了一身冷汗,他生怕母后追杀而来,慌乱地四下寻找。
松鼠站在一旁的草地上,揶揄地说,“我的主人,你好怂啊。”
虚拟宠物出口的声音又细又软,分明是母后的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