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势在必得气势汹汹地来,结果欣赏了一场视觉盛宴后灰溜溜地夹着尾巴离开,一个个挺着大肚子还能走的飞快。
格雷尔对白玖示意在悬浮车上等他。白玖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白玖对那只实验品不好吗?经常十天半个月也进行通讯?这个小家伙也没主动给白玖发过信息,怎么会!”
转过拐角,格雷尔清晰地听到几个阁臣气急败坏的交谈声。
“我怎么知道!从学校内部的来的消息的确是这样的,那个提供消息的据说和实验品玩的很熟,经常待在一起,怎么会不了解?他不是还提供了通讯记录和录音吗!我看,这两只虫就是在装模作样!”
“那他愿意装着也没办法,我们总不能强迫他指认,别忘了他是只小雄虫!还是个有虫翼的异种!”
“该死!”
“……”格雷尔静静地听了会,直到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拐角,才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只手心大小的铁盒子,按下了结束录音的按钮。
训练场里,其他的虫都被教员引导着离开了,场地顿时空旷了起来。
白玖还不是很适应郁涉突然拔高的身材,两相对视,居然罕见地沉默了。
十三岁的郁涉刚从研究所里走出来,瘦小柔弱,湿润的黑眸里似乎总是含着一汪清泉,怯怯地望着他。
十四岁的郁涉在还没有和他相熟的情况下就被他因为边境的战事而留在了寂寥的统帅府,一留就是好几个月。
十五岁的郁涉已经快要从幼虫学院毕业了,他还是爱吃花花绿绿的糖果,身上还是一股甜甜的奶香,对他好奇又疏离。
十六岁的郁涉一夜长大,会陪他睡觉,伴他安眠,也会因为他的隐瞒而发脾气,不主动给他回信息。
而现在,十八岁的郁涉在百来号虫的面前,在十几位内阁权臣的面前维护他,将他护在身后,言辞针针见血,咄咄逼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