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目不斜视,将这位小王爷当透明人,先将容语拉过门槛,又枉顾小王爷冰冷的神色,径直将那份手书也连带夺了过来,
“有些人落井下石,卿言不必在意,有我在,都察院没人敢把你怎么样!”许鹤仪拉着她往里走。
这大概是许鹤仪第一次“仗势护人”。
容语轻飘飘回瞥了一眼朱赟的脸色,
憋屈,头疼,以及无可奈何。
她总算回过味来,许鹤仪与朱赟也不对付,看样子,朱赟也拿许鹤仪没办法。
也是,许鹤仪一身刚克之气,不惧死,不畏权贵,一头铁,谁能拿捏他?
小王爷气笑了,扶着腰立在门外,执扇遥指着许鹤仪背影,
“许铁头,你别嚣张,我已经找到治你的法子,待回头科考案毕,看我不整死你。”
许鹤仪头也未回,跟没听到似的,将这位皇城矜贵的主儿给□□裸的忽视了。
许鹤仪径直把容语带去自己的值房。
他虽牵扯此案,可都察院内还无人敢把他当嫌犯待。
许鹤仪亲自给容语斟了一杯茶,将当值的小吏挥退,坐在她身旁,低语道,
“卿言不觉得奇怪吗?咱们核对过的名录上并无孔豫这个人,为何张贴在正阳门外与国子监外的贡士榜有他的名字?”
容语怔愣,看来许鹤仪也把那份名录记了个清楚,这么一来,事情就好办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