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涅连忙摇头,只是师父不计较,他却想计较。
桑越猜到了他的想法,问:“若他今天只说你的不好,你可会杀人?”
云涅又摇了摇头,这种小事他并不放在心上。
桑越便说:“师父和你想的一样,只是他人羞恼之下的几句恶语,实在气不过,打一顿教训教训也就罢了,怎么能随便取人性命。更何况,曲彧是你的同门师兄弟,同袍之间更该友爱包容,错有轻重之分,骂人该受教训,却也不该被如此伤害。”
云涅垂着脑袋,好似服从的样子,却有一点不解:“师父说,可以狂一点。”
“我说态度可以狂,也无需怕事,可没叫你不分轻重。再说了,狂不狂也要看情况。”
桑越又问:“若有下一次,还会这样吗?”
云涅纠结了会儿,实在不想对师父撒谎,只好说:“不会了,不会带到师父面前,我,自己来。”
桑越:“……”
桑越知道,云涅顺服的同时,有一种倔强始终存在骨血当中。
这不是轻易能改变的,他的过去,已经在他的身体与魂灵中留下了相当深刻的烙印。
那是无法湮灭无法改变的,铸造成云涅本人的基石。
但有的时候,这种倔强,会反噬其主。
他对曲彧伸手一点,喂了颗丹药,使其伤口消肿,便将人托至空中。
而后拎着云涅的后衣领,直接带着他跳到了悬崖下的思过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