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著名的烟花巷里,一处不起眼的花楼中,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声调。
说话的主人正是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他的坐姿随意,半倚在软榻上,面前放了一张矮桌,上面摆了一把古琴,名酒,美食,旁边有两个美人,一个在给他斟酒,一个正在抚琴,神情专注,又透着烟花之地女子的风情,偏偏拿捏的极好的分寸,没有更进一步。
“是该赔偿。”他挽起自己身侧的一缕乌发,语调慵懒,神色认真。
他穿的比周围这些女子要大胆许多,不像是个客人,红色的外衫薄的像一层雾,衣襟大敞,露出了完美的肌理,偏偏又自带贵气,不见任何轻挑的举动,周身的气势也不容直视。
跪坐在一旁的谢云柯面色不改:“家妹险些丢了命。”
面前的人,正是他和江御来京城时救下的,他将随身携带的玉佩作为了谢礼,而江御,正是因为这块玉佩被抓到,奄奄一息。
如果她不是江御,是其他任何人的话,此刻已经成为了地下亡魂。
“倒是我的不是......”他悠悠叹了口气,将一个荷包递了过去。
谢云柯接过。
“恩人受我连累,因我受伤,于情于理,我该去探望才是。”他随手拨了几下面前的琴,打乱了旁边正弹着琵琶的乐姬的节奏。
好像是一个信号,两个美人从善如流的退了下去。
红衣男子这才站起了身,来到谢云柯面前,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
“恩人这次找到我,怕不只是为了令妹吧?”他的嗓音低哑,尾音轻轻勾起,混合着说不清的口音。
但谢云柯听得出来,这不是盛京,甚至于,不是大夏人所有的口音与说话习惯。
谢云柯挑了下眉:“阁下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