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没兴趣了,反而更关心他大哥所谓“奸计”的进展,霍芸好干脆利落,客客气气的把他好不容易蓄谋说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大把银子往外一甩,他们两家的来往就变成了硬邦邦的公事公办,虽说人家的自力更生,一举两得的既完成了自保又撇清了他们武家的名声,原就挑不出错处,可武昙心里却是默默地替她大哥吐血的……
让脸皮薄,让迂回,让玩什么曲线救国战略,现在好了吧,费这么大劲绕这么大弯,干干净净的又退回原点来了,看后面怎么办?
这么一想,就能理解萧樾那厮的优势来了——
他脸皮厚啊!他没原则,没底线,死缠烂打不要脸啊!
可她大哥毕竟不是那样的人,现在逼着霍芸好,大约也是心里尴尬吧……
武昙觉得她大哥此刻必然也是心中郁卒,也不忍心伤口撒盐,索性便绕开这一茬了,叹了口气乖乖上了车。
武青林翻身上马,亲自护送妹妹的马车回府。
青瓷瞧瞧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去,看着外面面色冷峻高坐在马上的武青林,也没能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端倪来,也终是忍不住退回来问武昙:“侯爷是确实想求娶霍家姑娘的吧?”
她跟着武昙,多少也对武青林有些了解,只有霍常宇才会觉得他是被激出来的婚约之说。
不过这会儿青瓷两个也是纳闷坏了——
她们观察武青林和霍芸好可没武昙那么久又那么细心,只觉得这一切好像都是毫无征兆,突然就这么发生了的。
武昙拿了桌上的茶壶倒水,随口道:“都蓄谋已久了,说真的假的?”
青瓷和蓝釉互相看看,是真不太能理解这个所谓蓄谋已久到底都蓄谋在哪儿了,但毕竟是主子家兄长的私事,她们来也不好一直刨根问底。
最后,蓝釉只是叹了口气:“可惜那位霍二小姐太不解风情,居然当堂甩了大把银子出来堵了侯爷的口。”
武昙喝了口水,闻言,眼底居然难得浮现出几分自嘲和落寞的神色,感慨道:“她那不叫不解风情,她那只是太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