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一时间哑口无言,却不再与傅玉瑾争论脑子坏没坏这种问题,重要的是傅玉瑾不再颓唐下去,有些事忘了便忘了吧,不记得也是一种福气啊。
泽兰想了想,说道:“王妃想知道什么,泽兰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和通透的人说话就是不费劲!傅玉瑾以为自己还得多废些口舌编造故事,却没想泽兰这么上路子(给力)!
傅玉瑾问道:“我为何会嫁入信王府?”她也曾听过些风言风语,但都没有确实的信息。
泽兰深吸了口气,这才说道:“那日夫人与承恩公夫人约好去千叶寺烧香拜佛,要回来时夫人说身体不适,在千叶寺住了几日。王妃放心不下,奴婢便陪您一同去了千叶寺,王妃一片孝心,可谁知夫人她却是早就设好了陷阱等您踏进去啊。我们到达千叶寺时,夫人看起来面色红润,并不像身体抱恙。奴婢在厢房外面候着,听着您和夫人不知道为了什么起了争执,想要靠近厢房打探时,却被人从背后敲晕过去。”
泽兰一边回忆,一边继续说道:“奴婢醒来时,您与王爷都藏在被子下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被一同在千叶寺住下的承恩公夫人领着一众下人瞧见了,当时我们主仆二人百嘴难辨,承恩公夫人唤来夫人,夫人却说要您在千叶寺剃了头做了尼姑常伴青灯古佛,了此一生。”
“后来呢?”傅玉瑾问道。
“最后还是王爷提出娶您为王妃,才将这件事情了结下来。那日的承恩公和夫人咄咄逼人的恶心嘴脸,泽兰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样扯着您头发嚷嚷着要绞了您三千青丝的人真的配为人母吗!?”
时隔许久,泽兰说起这件事还是义愤填膺,傅玉瑾明白了事情大概,却是不解,为何傅玉瑾的母亲要去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呢。在她心里,难道荣华富贵要比自己女儿一辈子的幸福重要吗?
这不是恶毒后妈的剧本吗?
再说了,就算是后妈也少有这样没人性的。傅玉瑾叹了声气,据她“工作簿”上记载,侍郎夫人蒋慧兰确实是傅玉瑾的亲妈无疑,没有比这还亲密的关系了。
“那人可是重男轻女了?”傅玉瑾不想称那样的人为母亲,简直侮辱了母亲二字。
泽兰惨淡的一笑:“奴婢一直就觉得您非夫人亲生,不然哪会有母亲这样区别对待自己的两个孩子呢?夫人的心是偏着长的,只是从来都不偏着您。”
“……好了,今日就说到这儿吧,你先歇着,我晚些再来和你絮叨。”
泽兰说了许多话,再加上情绪的波动太大,唇色已经发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似的,看起来实在惹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