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哭笑不得的萧靖有点无语:这妮子真是急性子,怎么就不等我把话说完呢?
于是,他轻抚着秦子芊的背,待她的情绪渐渐缓和了,才道:“话都让说了,我还说什么?哎,家相公什么时候因为儿女私情耽误过公事了?倒是说说看。”
这人脸皮太厚了,耽误得还少么?
秦子芊小嘴一撇想要反驳他,萧靖却笑着转身走到外屋拿了一摞东西放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
只看了一眼,秦子芊的嘴就张成了O形。
萧靖神秘一笑,道:“我早就说过,山人自有妙计。那袁家是什么东西,跟我玩?他们还嫩了些。再说……”
彻骨的寒意涌上了萧靖的脸颊。他转头透过窗子望着袁家所在的方向,一字一句地道:“杀妻之仇不共戴天。这家人本就恶贯满盈,又差点害了的性命。如此大仇,岂能不了了之?就算前些日子还不是我的妻子,我二人情深义重,我又怎能放过他们?
再说,我是夏家的女婿,丈人或许不便出手,我却不能坐视家中的亲人被人这般折辱。于公于私,我也要与袁家做个了断才行。”
秦子芊似水的眸光柔柔的在他脸上划过,口中却幽幽地道:“这话讲得倒是漂亮,只是不知若我没遭遇凶险,还肯为那些人鸣冤么?”
萧靖摇头道:“不会,因为时候还未到。”
秦子芊有些黯然。
萧靖又道:“之前开会时我提过,报社存的那些材料有些已可以开始曝光了,事实上咱们也是这么做的。光是过去的一年,报纸就曾针对其中的四、五件事刊载了数十篇稿子。有的有效果,有的没什么效果,可至少也是尽了一份心力。
而这件事呢?它不再是一个村、一个镇乃至一个县了,而是涉及了整整一个州。偏偏曹州又离京畿之地很近,让人不由得不谨慎。不过……”
他忽然话锋一转,激昂道:“自己的女人让人打到这个份上,若不让行凶者付出代价,我还是个男人么?就冲这,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份私仇与报社的公义本就没什么矛盾之处,扳倒袁家既能为报仇雪恨又能伸张正义,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