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太懂什么叫夜生活,邵宁还是理解了萧靖的意思:“这法子好!等我一会。”
话音刚落,他便兴冲冲地跑走了,可能这镇里就有他的熟人。
没多会儿,邵宁又垂头丧气地跑了回来。看他的模样,就知道肯定一文钱都没借来。
难怪邵员外一点都不担心他去借钱。这群狐朋狗友都是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的货,一起玩、一起花天酒地少不了他们,想要钱,就没法指望了。
“那就说说下策吧。”萧靖摇头道:“过些日子,我准备做点事。要是办好了,赚三千两银子也不是很难。如果实在没法子,可以屈就着给我打打下手,如何?”
一脸悲壮的邵宁忙道:“不屈就,不屈就。反正本公子也无家可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挣不到也不打紧,大不了我和玉弦浪迹天涯去,再不回这浦化镇就是。”
也不知他是破罐子破摔,还是彻底想开了:“男儿所到之处就有青山!就算没邵家,我也一样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萧靖不以为然地撇着嘴。想开溜?好啊,可是被爹弄去庵堂寄住的苏玉弦怎么办?她是被软禁的,把人抢走再私奔有电视剧里那么容易么?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看着满院子的杂物,他实在没心情陪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天、哈喇子都快流下来的邵公子闲聊了。这间三合院以前是当仓库用的,不收拾的话正房和东西厢房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住人了。
开工了!
萧靖气喘吁吁地把东西往院里搬,邵宁不动窝;萧靖打水投抹布擦东西,邵宁不动窝;萧靖拿扫帚扫灰清土,邵宁还是不动窝。
就没见过这么懒的舍友!
萧靖心中一动。这小子,该不会是前两天干活干烦了,这会故意端着架子想看我的笑话吧?
他把扫帚一摔,想跟邵公子理论下。刚摆出一张义正辞严的脸,就听得外面一声娇呼,接着就是男人放浪的狂笑声。
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做老僧入定状的邵宁猛地睁开了眼冲了出去,萧靖刚到嘴边的话被噎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