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都有什么。”萧靖好奇地打开了礼盒,只见里面码放着的有玉版纸、有宣笔,甚至还有一方名砚。
萧靖咋舌道:“这还叫薄礼?呵呵,余掌柜有心啦。”
他满面春风地哼了段小曲,又道:“小雅知道吗,礼物的最高境界不是那些奢华的废品,而是有价值又有用的东西。送一份人家真正喜欢的礼物,好过瞎送一百份啊……”
萧靖双眼放光的样子让董小雅有点不习惯。在她眼里,这人一向都挺淡泊的,怎么今天就跟见到了金山的懒汉似的?
很显然,萧靖的话还没说完。他从礼盒的下面摸出了两个小玩意,意味深长地道:“真正有用的,就好比……这个。”
泥活字的字模?
而且,还是镜字和报字!
董小雅讶然道:“这两个字,好像是按照公子的笔迹烧制的?”
萧靖颔首道:“嗯,难为余掌柜了。我早上才发的报纸,他下午就把活字送来了,诚意满满啊。”
说着,他伸了个懒腰,道:“小雅,咱俩打个赌?信不信,这几天来送礼的绝不止他一家,咱家门槛早晚会被人踏破,和小远都别想消停了。”
董小雅用力摇了摇头,柔声道:“自打奴家和小远搬来这里,公子说过的话,可曾有一句没实现的吗?既然公子这么说了,奴家自然是相信的。”
萧靖听了一阵感动,可感动之余又觉得好无趣。仔细想想,他便释怀了:说是打赌,人家姑娘拿什么和赌啊?她本来就是寄住在这里,吃穿用度也都靠着,难道要和赌“以身相许”么?
刚想到“以身相许”这四个字,萧靖的心头便是一热。见时候尚早,他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自言自语道:“嗯,凡事赶早不赶晚,否则就夜长梦多啊……要不,我今天就过去吧!”
一脸莫名其妙的董小雅还没开口,萧靖已快步走回了房间。没过多会,换上了新棉衣的他便急匆匆地跑出了院子,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
京城,梅竹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