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落了个空，拉米亚也不在意他的躲避，向后倚靠在蛇尾上，脸上带着一种笃定而胜券在握的笑容，“可即便你不为强大的力量所动，那不老不死的身体和永恒的寿命呢？”
闻言，姜流云神情微变，锐利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她，“永恒的寿命？”
终于得到青年关注的目光，拉米亚满意一笑，“是的，永恒的、不死的、可媲美神明的寿命，还有无尽的青春和美貌。而拥有了这一切后，和神明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笑得冰冷而嘲弄，“那些愚昧的凡人会敬畏你、拥护你、供奉你，甚至，无须你费力出门捕食，他们自己就会送上最鲜美可口的祭品供你享用。不管是鲜嫩的孩童、甜美的处女，还是强壮的男人，只要一句话，他们就会顺从的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虔诚的向你露出自己涌动着活力血液的脖子。”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姜流云就已经不感兴趣的收回了目光。
见到青年又恢复了无动于衷的模样，拉米亚眉头一皱，旋即轻轻一笑，“没有人不为此而心动。现在，只要你开口，我便将这一切恩赐于你，只要你用将来永恒的忠诚来交换，很公平的交易，不是吗？”
“是很公平。”姜流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耐，“但我不愿意。”
永远效忠一人，便意味着永远失去自由，像傀儡般为别人而活，届时永恒的寿命便是无穷无尽的时光中摆脱不了的枷锁。
生与死于他本就无甚分别，而这样的代价，他纵然愿意付出，对方也绝不会是拉米亚。
“你——”费了这许多唇舌，却只得到这样一个答案，拉米亚怒上心头，长长的蛇尾一甩，带起凛冽的风声。
“阿爹！”姜思钰惊怒出声。
蛇尾尖端拍击在姜流云身旁的地面，在坚硬的石板上留下深深的长条坑痕。
姜流云眉头皱了皱，抬手抹去脸上的粉尘。
拉米亚捏住他的下巴，恶狠狠道：“你得知道，我要杀了你就跟踩死一只虫子一样容易！在我的耐心耗光之前，你最好不要激怒我！”
姜流云神情平淡，“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