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凯厄斯见他神情似乎有些不悦,这才意识到不对,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反问道:“你做什么?”

    姜流云懒得多说,直接环紧了对方的腰,轻身而起落到庭中的立柱上,随后越过门墙,转眼便出了神庙。

    姜思钰紧随其后,看着和阿爹紧紧贴在一起的银发男人,有些不高兴的抿紧了双唇。

    皎洁的月光仿佛美化了地面上的一切,黑发的异族青年在屋顶高墙间翻越,姿态优美如湖上的天鹅,又迅捷得如天空翱翔的雄鹰。俊美的面容漠然而坚毅,发间银蛇微光流转,额间垂下的银珠时不时晃过漆黑的眉眼,在那双深沉如黑夜的黑眸中映下月色般的流光。

    两旁的景物飞快倒退,凯厄斯很快回过神来,低眸看着异族青年垂下的双眼,搭在对方肩上的手微动,似有若无地摸索那衤果露的肩膀。

    姜流云眉头一皱,只当对方是故意捣乱,头也不抬道:“再动就把你丢下去。”

    这句警告的效果立竿见影,凯厄斯哼笑一声,握住他的肩头,不再有小动作。

    除了儿子外,姜流云甚少与人有这般紧密的接触,本能得觉得不适,等到了海边,双脚还未触地,他就立刻放开了凯厄斯,也不在意对方会不会滑倒。

    “嘿,”凯厄斯在沙滩上站稳,有些不高兴,“你放手得太快了。”

    “你太重了。”姜流云甩了甩手腕,一边脱下衣物,交给紧随而至的儿子。

    凯厄斯没再追究,双眼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青年赤衤果的上身,“刚才那个……飞行,你是怎么做到的?”

    姜流云并不想给他讲解轻功,口吻很是冷漠,“不管怎么做到,总归你是做不到的。”

    本以为这话一出,高傲的银发男人必然会生怒,不想凯厄斯却只是耸耸肩,转了个话题,“你每天晚上都要来这里?”

    “如无意外,今天是最后一次了。”姜流云抬头看向浪潮连绵的海面,想起这几日每每都装得满满的捕鱼笼,心中困惑仍然萦绕不去。

    “你的目的是什么?”凯厄斯偏了偏头,似笑非笑,“别告诉我是为了帮助那些奴隶?还是为了宣扬弗洛瑞斯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