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来找妈妈,逼她跟爸爸离婚。妈妈对她动了手,被爸爸打了。
5月16日
妈妈又看我日记,问我跟同学有什么矛盾,我不想告诉她,她只会哭着骂我没出息,都是为了我才不离婚。抽屉锁换了无数,她总能打开,好烦。好像快点考大学离开这里。
5月20日
我是靠家里花钱挤进一中的,齐顺和李一腾带头孤立我,班里只有周桂强肯和我说话,给我伤药,他说喜欢我的画,我不想上学了,想背着画板去流浪。
5月21日
原来听齐顺的话就不会挨打,老师们都不管,他和李一腾是班里的老大。下午我逃课了,去画画。
5月30日
妈妈知道了我逃学的事,又哭了一场,她不管我在学校遇到了什么,光哭着骂我,说我学坏了,她撕掉了我所有的画,她说要改掉我贪玩逃课的毛病。可我只是不想回班里挨打被孤立。
日记断在这里,再往后翻是大片的空白和黑暗扭曲的涂鸦,中间夹着几张被撕掉又重新粘好的画。画的是麦田和柯南,褶皱斑驳的纸也盖不住画得好。
“看齐顺和李一腾那俩小混蛋怎么赖,”吴端和卫亭舟靠在一起翻日记,“小小年纪不学好,学霸凌同学。”
卫亭舟专注地看着日记本,说:“还是没有因果咒的线索。”
吴端正好在卫亭舟右侧,那颗红痣变得格外夺目,再往上一点是清晰的下颌线,睫毛半垂,人显得特别无害。
“卫副,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好看么?”
“嗯?”卫亭舟听了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抬起头来,自嘲似的笑了一下,“中人之姿,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