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小楼,都弥漫着一股子药草的味儿。

    朱大少住在楼角的小房间,一开始也只能在院子里稍微活动一下,也没有人要他干活。一日三餐有人叫他吃,洗澡水也有人抬,衣服也不用自己动手洗,洗衣服被子什么的,用的还是他自己带来的。

    不过,他在这里治病,甚至吃饭也是要付银子的,并且还很贵。他的饭菜不算好,也不算太差,和大夫是一个锅里盛出来的。基本是粗茶淡饭,但能保障吃饱,甚至味道也还行,偶尔也会有鸡有肉有鱼,每天还能单独吃一个白水煮蛋,算是给他补充营养了。

    说来他的生活算不错了,有吃有喝有人治病,就是不能离开。

    他已经把身上带来的值钱物,包括银票什么的全部拿出来了,足足有一千多两了,但还不够他治病。

    看在他一下子就掏出这么多银子的份上,大夫勉为其难的解释过,“年纪轻轻一身伤病,不用上好的药,没有好的大夫,你也活不过四十。”

    显然,大夫对自己的医术很自信。

    朱大少向来不是小气人,何况有关自己的生死,花银子也毫不手软。几天下来,一千多两就用光了。当然了,大夫的医术很好,药也很好,他很清楚的感觉到身体在一日好过一日。

    但是,他的心情却很不好。因为不止是大夫,还是其他三人,都基本不理会他。他想回家,他想见江师父和旺儿,但都只能是想想而已。

    当家作主的大夫只管瞧病,其他事情一问三不知道,什么也不说。

    两个药童,年纪还小,每天还忙的团团转,没机会和他说闲话,就算有也不敢说。至于黑姑,人家更忙,一整天都风风火火的在忙,而且怎么着人家也是年青姑娘,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上赶着和人家搭话嘛。

    所以,一连住了十天,朱大少愣是没说过几句话。除了大夫每天问问他的身体之外,他听到最多的话就是,喝药,吃饭。

    他想问点什么也没无下口,大夫一早就明言了,“你也别问我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在我这里也呆不了多久,身体养好后自有人来带你走。”

    朱大少身体好转后,心情就越发不好了,整日发愁和心焦,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回家去。

    但是这显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