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脚步一顿,头也不回道:“当然,宁暮雪,同样的话送给你,你最好祈祷下次别落到我手上。”
这是三年前容凌生日时,二人决裂时的那个夜晚,宁暮雪说的那句话。
容凌几乎是脱口而出。
“为什么?”连续好几个夜晚不曾睡着,宁暮雪几乎快要站不稳,“容凌,你总该给我个理由吧?”
“就算是讨厌,也总该有个讨厌的理由,容凌,明明我从来都不曾负过你……”
说到最后,宁暮雪颤抖的嗓音破碎不堪。
刹那间,容凌心头生出无力感,就好像从始至终自己都是在无理取闹,她宁暮雪不过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从来都不曾?”容凌冷笑着回过身来,“宁暮雪,只怕我说出来,你也未必会相信。”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信。”宁暮雪回答得不假思索,目光坦然地看向她。
容凌下意识张了张嘴,旋即又意识到自己要说的那些东西是多么荒唐。
更何况,她为什么要让宁暮雪知道?
“说呀?”见她闭口不言,宁暮雪有几分急促地催道,如同哀求般,“容凌,你说呀。”
就算是编个理由也好,只要是容凌说的,她就不会怀疑。
不知是不是因为大病初愈的缘故,容凌感觉自己几乎快要站不稳,身形摇摇欲坠。
就在此时,不远处有车灯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