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一听,嘴里的饭菜顿时没了滋味,她放下筷子:“妈,咱们不zj是说好了的吗?等我考上大学,在城里找到工作……”
“你当大学那么好考?城里的工作说找就能找得到?”马小萍瞪了她一眼,“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咱们家不图大富大贵,平平淡淡才zj是真。”
“我不zj干!”容凌向来吃软不吃硬,她的脸拉下来,“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要考大学。”
马小萍的性子也跟炮仗一样一点就燃:“老子欠你的是不是?供你读中专已经差不多了,还要zj你弟弟娶媳妇儿的钱上哪儿来?”
说来说去,还是钱的问题,容凌不zj你的钱。”
马小萍只当她说的怄气话:“挣,你拿啥去挣?跟你爹娘老子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挣两个辛苦钱?中专出来有什么zj好……”
她嗓门儿大,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容凌脸上。
容凌忍无可忍,狠狠一跺脚从凳子上站起来:“反正我就是不读中专,要zj读你自己去读。”
说完,她头也不zj搭理。
正午的太阳晒在脸上,田野间干枯的杂草被东风吹得窸窣作响,山那边还传来马小萍嗓音暴跳如雷的回声,容凌装作没听见,在田间小径上一直往前走。
她也不zj去哪儿,总之暂时不想回到那个家里去。
春风料峭,吹得容凌圆圆的鼻头有zj发红,她吸了吸发酸的鼻尖,眼眶也开始肿胀。
容凌不zj为自己委屈,只是替这个世界的原身感到可惜。
她至少有zj是属于自己的世界,可当原身遭遇这些zj迷茫无助?
可容凌甚至都不能怪马小萍,毕竟和这个时代同样条件的父母相比,她已经算是做得不zj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