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叔叔辛苦了,是本殿逼的太紧,不怪你。”师攸宁摆手道,往暗牢大厅的椅子上一坐。
她坐得是偏座,上头还有审问犯人时的主座倒是空着的。
韦向海的确对眼前少女限他半月之内审明案情有些怨言。
他知道殿下是想在亲政日子之前解决了此时,可好几年前的旧事,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弄清楚的。
眼下听得她如此体恤,他心口又不由一热“是老臣无能,辜负了殿下的信任。”
这次告罪的话可就真挚了很多。
师攸宁对韦向海心绪能估摸个七八分,闻言一笑道“哪里的话,知道韦叔叔不容易,正巧本殿这里得了两个还算关键的人证,你好好审审,没准有些帮助。”
说着话,人鱼精卫便将一对男女提了上来,正是昔日先王身边的护卫刘春的儿子与儿媳。
师攸宁虽然将这一对男女的来历介绍的简洁,但大家都是聪明人,如何能不知这两人关键的很。
韦向海心头火热几乎想要立即审问,但眼前的少主子才坐着偏座,他怎么好跑到审问犯人的主座上坐着去。
师攸宁笑道”本殿今日就是来听审的,没有鸠占鹊巢的道理,韦叔叔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木宿与曲清也都叫来,群策群力嘛。“
后半句话是对喻黯说的。
喻黯低声吩咐两句,在他近旁的人鱼精卫飞也似的往暗牢深处走。
木宿与曲清两个分别到关押喻惊鸿与贝依丹的牢房里中问话去了,这是每日必备的一件事。
见识了那日傍晚师攸宁发威的情形,如今眼前的年轻少女虽然依旧神情平和态度温软,甚至客气的称呼韦向海三人为叔叔,但他们几人却不敢有丝毫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