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他回答,谢灼便干脆的转身离开。

    而乐执事以及其他内门弟子皆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谁不知道雩渊真人出师后便独自住在云霄峰,峰头冷冷清清,别说是收徒,连杂役都不曾有过。

    怎的今日一来就带走了一个没有灵根的颜子叙?不能修炼,总不会是收徒吧?难不成是暖床的?

    几个弟子凑在一块,说着说着便不约而同的会心一笑。

    而凌霜全程被震慑得不敢说话,她担心颜子叙会被为难,正要走上前。

    “等……”然而她只说了一个字就被盛亓捂住了嘴,回过头便看到盛亓神色凝重的对她摇头。

    颜子叙来回看着光洁如初的手背,心情有些复杂。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拍了拍凌霜的手臂示意她安心,虽然这位雩渊真人看起来有些可怕,但他还不至于绕这么大个圈子就为了跟他过不起。

    何况,他现在还有别的选择?

    颜子叙顶着各种意义不明的目光跟上谢灼的步伐,只见谢灼随手抛出一个法宝,法宝在空中变成一艘可容纳好几人站立的飞舟。他见谢灼站上去之后回头看他,那冷漠的目光似是无声催促。

    颜子叙不敢耽搁,他初时站上去还特意和谢灼保持一定的距离。然而当飞舟冲出去的一瞬间,因为惯性向后倒,他双手下意识抓住了谢灼的衣袖——

    然后身体下意识僵硬了,他偷偷用余光瞟了一眼前面的谢灼,见对方不为所动的模样,这才定下心把手上的布料攥得更紧。

    万一从这摔下去,他可不得脑浆迸裂,七窍流血啊!

    谢灼只当不知道身后之人的小动作,立于飞舟之上,岿然不动。

    颜子叙就这般东倒西歪地攥着谢灼的衣袖,乘着飞舟快速穿梭在山林间。他的眼睛被迎面而来的狂风刺得完全睁不开,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耳膜里只能听见嗡嗡的声响。

    又过了一会,耳边终于没了那凄厉的风声,他缓缓睁开眼,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殿出现在他眼前。大门正中的金丝楠木匾额用张扬的狂草上书:云霄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