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冲着脚下一只小黄鼠狼,指了指刚刚埋了镯子地方,那小黄鼠狼点点头,小爪子三两下就刨出我埋了一小时的镯子,然后恭恭敬敬地两手托着给零落献了上去。零落并不用手去接,只拿手中的扇子轻轻挑了挑,好看的小嘴嫌弃地撇了撇,就示意小黄鼠狼把这个镯子重新埋了回去。寅时快到了,零落慵懒地翻了个身,仙姿绰约地从这里飞走,回到了她的树林里,准备美美的睡个觉。
零落一走,一只三条腿的独眼蛤蟆落在了武定侯院子里,大小黄鼠狼惊得迅速钻回树洞。那三条腿的独眼蛤蟆,满意地看着这只普普通通的银镯子,逐渐浓重的阴气表明了宿主即将苏醒,这正是他想要的。
三腿独眼蛤蟆带着这个镯子回到了自己栖身的地方,天亮以后,他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不为钱财,只渡有缘人的铁齿盲算”。这铁齿盲算,最近只渡一家“有缘人”,因为这家人真是万里挑一的“自私自利,损人不利己。”它正需要用这种人家的恶,来养它的伤,而这些人所求的,它吹口气,就能让他们感激涕零,下跪磕头。
“亓官熙,乾玄,你们以前弄不死我,以后就别想弄死我,我要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已经回家重新睡过去的我,并不知道,刚刚埋下去的镯子,一个小时之内就被挖起来两次,而且最终落入了我最意外的人手里。
以为完成了手镯任务的我,心满意足地睡饱起床,拿起手机一看,太可怕了!一个开了静音的手机,居然生生打没了半格电。174通未接来电,全是卢梓的。
一边给卢梓回电话,一边快速地洗漱,我深知,按照卢梓现在这个路数,应该是和林喆出了什么大事,她现在要么是在我家外面蹲着,要么在林喆家附近猫着。并且处在崩溃的边缘。
果不其然,电话接起来,卢梓就只会哭,哭得我都听见回音了。
寻着音找过去,她坐在我家院里的花坛下面,不知道坐了多久。我拉着她往家走,她抽抽搭搭地跟着,还一个劲地抱怨着“你到哪儿去了!我都找不着你!我找不着他,我也找不着你!你们都干嘛呀这是!”
“我干嘛去了,我能干嘛去吖!我连夜给去埋你那个镯子去了,早晨四点钟我才回来睡觉,我的姑奶奶,你几点跟外面坐着的啊?你这是怎么的了?”我一边拿毛巾给她擦脸,一边问她。
“我也忘了几点来的了,我坐了好久了。我手机都快打没电了。”卢梓这个时候,就像个没有智商的小傻子,什么都不会干了,也什么都干不了,一门心思陷入自己的悲伤中。
“小熙,你说住过我那间宿舍的人,都逃不开那个诅咒吗?”
要不是卢梓说,我真的快忘了她学校的那件事,其实真的还挺恐怖的。
卢梓的学校在澧南省的省会橘子洲市,她的学校也是澧南省首屈一指的大学,可很不幸的是,她的宿舍,已经超越了简陋,而是极为不适宜居住!
澧南省本来就多雨,潮湿。她还住在一下雨就积水的一层,饱受蚊虫骚扰。曾经因为一边说话,一边举杯喝水,差点被飘在杯子里的巨大蟑螂吓出病来。她说感觉自己的嘴唇已经碰到了那只蟑螂长长的触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