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过一段难以平息的愤怒,就是刚刚缠住你的藤曼,他是一株牵牛花,叫伯爵,我们已经做了十六年的朋友了,可是有一天,我们一起玩了十六年的另一个朋友,杀了他,也要杀了我,是他救了我。我曾经很想杀了那个杀死伯爵的人,可最终我没有,不是我不会杀了他,而是我不能带着这种心情生活,那就像一种歧途,奶奶说,千万不能走,如果一旦那样上路,最终就会变成杀人的凶手,不分善恶,不论对错。如果我爱伯爵,就把这份爱分给别人,那也是伯爵给别人的爱。”娃娃走到白衣风筝面前,蹲了下来,“只有爱,才能让人幸福,给人治愈,但杀戮不行,愤恨不行,念念不忘也不行。我也希望,你能幸福。”娃娃说完,轻轻抱住了白衣风筝。
“如果可以,先和自己和解吧,找回黑衣,先做一个完整的自己,再去寻求幸福。而那个人,一旦有了错,包容不了,就忘了吧,就像从没来过。”娃娃轻轻拍着白衣风筝的肩膀,慢慢说道。
“带他走吧。”良久之后,白衣风筝说道。
“谢谢你。”娃娃轻轻地在白衣风筝耳边说道。
他们带着火绒走出了古堡,外面的天空很平凡,就是惯常的蓝色,平凡挺好的,没有大起大落,就没有大痛大悲,经历着的,不管是什么,都不错。
“你们说白衣和黑衣合体了吗?”宰相人还在好奇。
“应该会吧,不然她也不会让我们带走火绒。”红衣兴致勃勃地说道。
“你觉得呢,娃娃?”宰相人问娃娃。
娃娃一直没说话。
跟自己斗了那么久,谈何容易?
火绒已经醒来了,看到哥哥姐姐都在周边打盹,疑惑地看了看四周。
“我活着吗?”火绒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手,自言自语。
娃娃听到异动醒了过来,看到火绒躺在床上,冲她傻笑着。
“姐姐,我没死对吧。”火绒看到娃娃,高兴地问道。
“嗯,没死。再也不用死了。”娃娃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也冲着火绒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