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钰也不在乎了,少傅长得美貌,他丝毫不怀疑如果有一天少傅换了女装往街上一战,一定不会有人觉得少傅其实是个男人。“江哥哥,快起来吧,有什么事情,进屋说。”
凤千澜见江毓也算识趣,便也不在磨磨唧唧地,又悠悠开口道“屋外冷,进来吧。”
江毓眼眶有些湿润,极力忍住泪水,男儿流血不流泪!再艰难他也会替父亲母亲报仇。
屋子里,三个人围着桌子坐下,这是一次开诚布公的谈话,凤千澜自然不会有所隐瞒,“在下凤澜,舟山人士,先在朝当太子少傅一职。此次北上是为镇压凛城暴乱,安抚百姓而来。这位是……”
君子钰笑眯眯地道“没错啦,我就是那个被贬值流放的太子。”
太子?江毓还真没有想到,他今年十六了,可面前这个小孩还不到他的腰间,居然会是当朝太子。如此一来自己离复仇成功更进一步!也更加有希望了!江毓就要起身行跪拜之礼,被君子钰拦住了“江哥哥不比多礼,今日我们坦诚相见,没有君臣,只有患难之交。”
江毓又是感叹,又是感动,在知道了对方身份之后,君子钰还是叫他一声江哥哥,这在皇家是难能可贵的。他激动地道“嗯。我叫江毓,凛城知府江霖之子。两月前,凛城大雪,百姓无粮可食,那时又是冬日,野地里更没有可以食用的植物。父亲要开仓救济,却遭到凛城其他官员以陈志为首反对父亲。于是父亲与他们发生了争执,后来凛城百姓发生暴乱,陈志这个畜生竟然买通杀手,杀了我父亲,又将江家其他人送到这座山中,任人屠杀。”
“父亲临死前,偷偷告诉我,陈志阻止父亲开仓发粮,是因为粮仓中根本无粮可发,大批粮食下落不明。时至今日,我才知道,那些粮食就是运往了这里,供红野私下养兵。
江毓说的事情信息量有些大,不过不得感叹,天眷西华,一场大雪,让这么大的阴谋提前暴露,现在红野的军队人数只有三万,若是再过个五六年,一定会成为西华的大患。他们的运气也着实好,随便救了一人,就救到了苦主,还是凛城本地人,如此一来,他们在凛城才不会两眼一黑,不知是友是敌。
待江毓说完,已经月上中添,三个人商量了三日后离开的事情,才歇下。
待第三日傍晚,管事大汉又来邀请凤千澜和君子钰前去赴宴,盛情难却,凤千澜只好带着君子钰去了,想来是顾熠城有所安排。
与言柒、江毓约定好丑时一刻在山南边汇合后,凤千澜与君子钰便出发了。
宴席就摆在大堂里,这个大堂有三个普通房间那么大,到处用红丝绸装饰。凤千澜和君子钰来的晚,宴席已经开始一会了。但山中粗人,并不在意礼数,是以没有人发现他们来晚了。凤千澜拉着君子钰随意挑了一个人少的桌子就坐下了。桌子上的人喝酒正喝的热火朝天,也不管身旁何时多了两个人,逮着人就“喝,来喝啊!”
顾熠城随着红鱼儿坐在上面,面对满桌的菜肴却没什么表情,目光看着对面那个秃头和尚。这个和尚给他的感觉实在微妙,感觉似曾相识,可是他确定自己从前并没有见过这位有心法师。
对面的有心法师一身白袍子,双手合十,对上顾熠城的视线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