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凡听说父亲自京中来信,连忙靠了过去。一旁任殊倒不甚关心,想着父亲左右不过是督促哥哥读书,让自己安分一些的话。她便对几人道:“哥哥,你先看着,我去后院找怜儿去,看她可精神点了么?”
苏沈也点头道:“你先过去,一会我和任凡再去找你们。”
说着他见任殊往后院走去,又看到任凡从屋中取了书信,在廊下皱着眉看着,便走过去问道:“怎么,任伯父有说什么?”
任凡放下信道:“也没什么,他说他下月要做为钦差东行视察,顺便会来烟宁。”
苏沈点了点头道:“这是好事啊,今年过年任伯父都没来得及回家来看看,你们也许久未见了。”
任凡倒是颇为无奈的一笑,然后把信递给苏沈道:“明年我不是准备参加会试么,小殊也到了该寻人家的年纪了,父亲准备这次回来带我们俩一同进京。”
“这事去年长清回来便和我提起过。”一旁苏傅在廊下坐着,看着他养的几盆花草道:“我也是这样建议的,既然任凡明年要进京考试,那提前一年去国子学中读书,明年也更从容一点。”
任凡闻言轻哼了一声道:“那国子学中都是些纨绔子弟,和空谈腐儒。怎么能比得上伯父您的教导。”苏傅则摇头道:“国子学自然有国子学的妙处,至少于科举考试一道,比我们烟宁学派更要擅长。”苏沈在一旁笑道:“你这次进京,可让那些京中学士,见识一下烟宁学派的厉害。”任凡忙挥了挥手:“梅子川和郭平陵还都在朝中为官,更有华卢,蔚朗等人,哪轮得到我代表伯父门下。”
“子川前日还来信问好,我还没回他。这次回信,便也跟他说一下,你要进京一事。”苏傅站起身来道:“你们回屋去把这事跟小殊好好说一下,只怕她一时还不愿回去。”
“这是肯定的,还不知她要闹几天别扭呢。”任凡收了书信叹气道:“只怕怜儿病刚好,又要跟着伤心。”
几人说话间,已到了晚饭时候,只见任殊一人从后院过来,苏沈便问道:“怜儿如何了,还是不吃晚饭么?”
任殊点了点头道:“好多了,晚点让宋嫂给她煮点粥送到房间。”
一旁苏傅挥手示意几人先去吃饭:“我已吩咐下去了,她病刚好,本也怯弱,用点粥正好,你们几个快去吃饭吧。”
三人应了,等到饭毕,又喝了茶,任凡才将任长清信中内容说给任殊听。任殊初听到说要回京,已是闷闷不乐,又听到说要给她寻人家,更加皱起眉来。但苏傅也在场,她不敢多说什么话,只能讪讪应了回屋去。苏沈和任凡只好各自苦笑了一下,分别散去。
到了晚上,苏沈想着不知苏怜情况如何,晚上可喝了点粥,便往她房间过去。苏怜与任殊住在后院角落两间挨着的小小房室,苏沈远远看到房前院里有人在练剑,离近一看自然是任殊,她似是发泄火气,挥剑将院中些花草斩的七零八落。苏沈在院门静静看了片刻方才开口笑道:“你把院子搞成这样,明日定要挨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