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奇异得并不恐惧。
就是在那个时候，文囡囡第一次听到了文楠的声音。
在她还不zj知道那就是文楠的时候。
文楠喊的是她的名字。
“囡、囡……”
她喊得很慢，一字一顿,一开zj始这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后来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像是从耳边响起的。
那些火焰不知道什么时候都重归寂静，文囡囡在一片安静的黑暗中清醒过来。
睁开zj眼的时候，周围是老人带着她安身的山屋，单独一间小房子，清晨的第一束晨光从被风吹开的窗缝中落进来，就正好落在枕边。
往日里她安放文楠的地方。
文楠还在一声声囡囡地叫着，像是个因为生锈而卡了壳的八音盒，就只会发出那一个音节。
但是文囡囡就是知道不zj是的，文楠只是想喊她的名字。
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似乎充满了交集，也是那时候文囡囡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流了许多汗，连枕巾都已经湿了。
在文囡囡做梦的时候，文楠也在做梦。
这原本是一个美梦。
文楠设想过无数种离开游戏之后和文囡囡的生活，但是都没有现在梦到的这么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