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笃定她早晚有一天会妥协，一直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蛊惑声音这一次也安静了下去。
从身体深处一点点生长上来的枯竭感让文楠忍不住呼出一口气，握紧了把手，指尖的黑雾被拨动，扭曲了河面上的无形黑暗。
那些东西汇聚过来，纠缠过来，只是碍于她无形的场域无法靠近。
只要她允许。
甚至不需要她允许，只需要她不那么克制，这些zj东西自然就会蜂拥进她的身体，源源不断地为她提供着能量，让她长长久久地在这个世界陪伴文囡囡走下去。
甚至以一己之力让文囡囡在这个世界永生，也并不是什么zj难事。
文楠握着栏杆的手掌攥得发白，缠绕在指尖的黑雾渐渐有了挣脱出去的趋势。
感受到了女人某种松懈的趋势，河面上涌动着的东西都开始不安分起来。
“你没事吧？”
黑雾咻得一下钻回手心zj，河面的躁动平息下去。
文楠松开手直起腰肢，冷意顺着张开的眼尾飞扬出去，把靠近过来的红衣女人看得一怔。
红菱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礼服裙，外面也只有一件单薄的西装外套，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但是眼睛很亮。
她双臂抱着胸，拉着西装外套的领口维持那一点点热度，在文楠眯着眼睛看过来的时候却觉得这人的眼神太冷，连那一丁点热度都被冻没了。
不过想到身后跟过来的那个人，她咬咬牙还是凑近了过去。
“姐妹，帮个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