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咳——”霎时,寒凉的感觉袭满脊背,天灵盖都是麻的,别说困意,哪怕躺到棺材里尝到这个味道也恨不得坐起来骂两句再安息。
他赶忙用袖子掩住,避免弄脏桌案上的文书。
“这又是什么太医……咳咳咳,太医找来的药茶方子吗?”
宫女:“回陛下,不是太医院的方子,是连侍卫的准备的。”
楚朝颐瞬间放下茶盏,尽可能保持面部表情平和。
难怪说一次只能抿一小口。
灌了几口水,楚朝颐才把茶盏推了回去,“下次他要是再想进茶水室,你们拦着他,坚决不能让他迈进门槛。就说……说朕念及他有心,不忍心见他如此操劳。”
今日雪转小。
这几日,楚朝颐还是一如既往的宿在军枢西阁。
傅廿打听到楚朝颐不是彻夜不眠,只是为了节省来回时间多睡一会儿,这才没去打扰,安心回到自己的起居所。
雪还未融,校场上路滑,除了傅廿再无他人在这种恶劣天气下保持艰苦晨训。
打完刀谱,傅廿又加了小半个时辰的体能锻炼。
哪怕是雪天,傅廿还是保持着用冷水冲去汗水的习惯,一是提神,二是避免陷入宫内舒适奢华的环境,丧失警惕。
回到房间,傅廿拆开命信信筒,发现今日信筒内除了折梅,命纸上终于有了实质性的内容。
【辰时西宫门,会见韩教头与傅别,即日前往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