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隔了那样远也想要相见的二人,与离得这样近却无话可说的二人,似乎也有几分共通之处。

    她展眉远眺:“你说倘若人生可以重来,我们会怎么样?”

    倘若人生可以重来?

    清见感觉自己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知道该答她些什么。

    “如果……”她亦声音缓缓、试探似的问,“还会去小楼看雨吗?”

    东门小楼上,须叶一侧目便见到穿着玄色长衫的他,里京烟雨层层染来,一寸一处颜色。她的衣裳沾湿了,分明湿湿冷冷的,却丝毫没有觉得不适。

    一见倾心,一眼万年。

    唉。清见却低声一叹,“我是不再去了。你呢?”

    “一样。”她说这话时神色平静地注视着星辰,白皙的脸颊隐在了月色之中。

    不过明显他俩后来都去了小楼。

    清见进了自家府门,却是一个人都没瞧见,感觉甚像作贼。“有人没?”

    他走着走着,终于听到画堂传出了几声响动,遂好奇地朝画堂过去,想看看是不是思齐在里面玩墨水。

    清见有点害怕。毕竟上次思齐玩墨水的时候,差点没把脸上画出一幅百草图来。最可怕的是,此女甚爱舞文弄墨,尤其是对着被子和衣衫舞。

    几片树叶飞过,清见立在画堂之外,可以看清里面的每一个人。

    他人当场就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