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个说法不合逻辑,冯老安人屋里又请了石头过去,难不成是侯府派了人下来,特地来问清楚这件事的?
顾玉棠想了半晌,觉得此事极有可能。姜知明是侯府的世子殿下,日后继承爵位之人,定武侯夫人陶氏又那样紧张自己这个宝贝儿子,派了自己的亲信下来过问此事,也在意料之中。
这是这些仅仅是自己的猜测,自己并没有亲自去证实。
可阿罗见不到石头,更进不去姜知明的屋里,她该怎么去证实呢?
顾玉棠又想了半晌,只能把这事交由阿罗去办了,阿罗原是姜知明屋里的人,若是她过去问石头,石头必会对她据实相告。
若是自己叫了阿华那丫头去问,只怕是还没有问出什么,就叫守在姜知明屋门前的侍卫赶了出来。
顾玉棠紧紧拉着阿罗的手,吩咐道“阿罗,待会你再去一趟后罩房,一定要给我见到石头,问清楚姜知明如今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还有便是,再问问今日他去冯老安人的屋里,冯老安人问了他些什么。”
阿罗点点头,正要披上了风帽出去,顾玉棠忙把自己的枕头下面取了个绣马上封侯的荷包出来,塞到了阿罗手里。
“阿罗,这个荷包你让石头给我交给姜知明!”随后顾玉棠含着泪光开了侧门送了阿罗出去,正要关上侧门的时候,发现了阿华已经杵立在风中许久。
顾玉棠赶忙擦了擦自己眼角泛出的泪花,扯了个笑脸出来,拉过了阿华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异常,想必她站在风中已久了。
顾玉棠细细瞧了她一眼,见她也望着自己,一副有话要对自己说的样子,拉着她进了屋里,就道“既然来了,怎么不敲门进来?在外头傻站着做什么?夜里风大,也不怕着了凉。”
“姑娘再和阿罗说着事情,奴婢既没什么大事,就不便进来叨扰了姑娘。”阿华说着,把手中还在温热着的茶盏递到了顾玉棠身旁的高几上。
顾玉棠紧紧地拉着她的手,从高几上拿下个暖炉,塞到了阿华手里,“你身子一向不好,受不得凉,快些捂捂!方才我在屋里不过和阿罗商量些琐事罢了,日后若是你来了,就只管推门进来吧!”
阿华接过了顾玉棠给的暖炉,脸色有些不好,问了一句。
“姑娘是不是吩咐了阿罗去后罩房那边探听姜家公子的消息?晚上二太太才叫人送了那些点心过来,就是想要黏住了姑娘的嘴,如今后罩房那边要紧着,姜家公子伤势加重,只怕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