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皇上留中不发还另有别的意图他有些仔细琢磨,有些惴惴不安,晚上就寝的时候思虑再三还是在郑清婉面前袒露了心声,让她稍微收敛些,已经有大人看不惯上奏了。
郑清婉听完谢毓悠悠地来了这么一句,当即不带掩饰地一个巨大的白眼,“景之怕是忙忘了,之前进御膳的时候跟皇上说好了要把这次的收益上交的。要不然你说我干嘛天天核账,当然是不想出任何小把柄被皇上表哥拿捏住。”
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上前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表哥那人可小心眼了,我要是犯了错,他当面取笑我一遍不算,势必会在姑母面前还是你面前说道一番,我啊,以后只要见他就得被阴阳一番。我才不想遭这个罪呐。”
“是我糊涂忘事,那你忙活了近一月岂不是都为皇上做了嫁衣”
“怎么会呢?满座楼和满香阁原先是一起报账的不假,但我忙活小半月已经大致把两家的账本给分开了。寿宴是单独做的账本,皇上账面上当是看不出什么。”她说起账本迷蒙的眼神蓦地清亮。
“好,你有数就行,有事尽管给我说。”他扶着她躺下,顺便把她的手收进她的被子里。他知她喜欢裹被子睡,受了几次没被的苦楚,郑清婉才后知后觉不好意思地给他添了另一床。
但有时某人睡不着还是会偷偷潜入他的被角,从他怀里钻出来,露出一张莹白的小脸甜甜地冲他笑。
记得郑清婉第一次这么干的时候,他一个激灵惊醒,三下五除二地就把她反扣在床上,膝盖压在她的腰上,左手迅速拿出床上暗格里的刀抵在她的颈部。
结果.....他发现他压错人了......
登时他就慌了,忙从她身上下来,扯下衣架上的中袍穿上,后走到茶几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压惊,才恢复平静,说道:“想不到若瑶三更天了竟然还有此等雅兴,是为夫的不好。”
雅兴郑清婉趴在床上,尴尬地满脸黑线,她就是因为屋里的冰盆寒意太盛,自己又不想起来,才想悄无声息地溜进他的被子里汲取温暖。
唉!终究是她作得孽,即便她现在恨不得把自己裹起来不见人,她还是得有所解释,好在她脸皮厚,没被他这波操作吓到,仍施施然起身神色轻松地跟着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夜里凉,景之别冻着。”
谢毓反应过来事情原委,眉眼染上歉疚,“是我不好,误解了若瑶的意思,你体弱,冰盆我让下人给挪下去,你且先休息。”
他说完走到外间叫了守夜的石头。
虽然第一次过程尴尬,但结果还是好的,经此一事,郑清婉钻被窝的次数逐渐频繁起来,慢慢发展成她把谢毓暖好的被窝卷走,谢毓再去拿她剩下的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