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副将分析道:“朝廷迟迟不发兵,想必自有他的道理,徐相向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章将军莫要心急“。
章桃恼怒道:“别跟我提那什么徐相,要不是他的力荐,把我推到这苦寒之地防守边塞,此刻的我正躺在京都的床上抱着美女喝着美酒,哪能在此受罪“。
“话虽如此,徐相也是一心为章将军前程着想,边塞将领历朝便是国之重任。前有幕青松幕将军,后有子车将军,哪个不是在边塞立功而回朝加官晋爵的“。
章桃冷道:“加官晋爵?我怕我还没回去便要死在这鹿城死在北夷人之手“。
副将道:“章将军多虑了,徐相即是将军之亲舅舅,没有十足把握断然不会把你置如此险境“。
章桃负手喝道:“你什么意思?你也不服我?难道你也觉得我是靠着徐相的关系才能在这边塞担此重任的?“
副将怯生生道:“不敢,不敢,徐相看中之人,自是有其中道理,末将虽未和章将军共同征战过,但将军之令亦同前将军幕青松和子车一样,莫敢不从“。
这副将名叫李年,二十岁之时便跟随前朝名将幕青松和子车将军同守边塞,而今四十有余还在此边塞守着。此人能征善战,跟随名将多年自是深得真传守塞有方。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皇上早已忘却了此人,主将加官晋爵,副将却未得任何封赏依然镇守此地,不免让人心寒。
章桃冷笑道:“李将军,你可知为何你守塞二十余年却依然只是副将不得迁升,而我方二十有余没有任何军功却坐拥主将之职?“
李年默然失语。
章桃笑道:“皆在于你只懂死战沙场却不懂人情世故,你张口闭口便是前朝将军幕青松和子臣,此乃为官大忌。现在的主将是我早已不是什么幕青松和子车,在新主面前不忘旧主是对我的大不敬“。
李年惋惜的叹了口气说道:“若是身为将领却不能死于沙场,即使是高官厚禄又有何用,我宁愿一辈子在此镇守边塞,这便是我一生之快乐“。
章桃知其言外之意是幕将军和子车将军是死于奸人所害,而这奸人不言而喻。
“活该你一辈子守边塞“。章桃听后忿忿地离开。
此时的子臣依然在朝堂上请命:“皇上,恳请子臣前去守卫鹿城,击退北夷壮我国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