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亭淡淡道:“骆兄刚才不是说,是你辜负了她,她恨你也是应该。”
骆一峰说不出话来,他以为一个爱过自己的女人,哪怕是嘴里说恨,那恨也该是软绵绵的,乍看长满了刺,可扒开里头看,还是蓄着的一汪得不到回报幽怨痴情,伴着呓语,在梦中仍不忘残愿,要与他白头偕老。
“不对···”骆一峰忽然站起身,语气激动地对柳春亭道,“她若要真的要杀我,为什么当年不杀?”
柳春亭苦笑道:“我怎么知道她怎么想的?”
骆一峰有些不高兴道:“那你现在又怎么铁口断言她要杀我?”
柳春亭望着他忍不住又长叹口气,她也不想再跟他争下去,温声道:“好吧,兴许是我想错了,不过只是提醒骆兄一句,骆兄不要误会。”
骆一峰点了点头,看着还是有些误会了,他好像以为她是故意挑拨他们。
好人难做啊。
柳春亭再不废话,告辞出来。
这骆家是不能再住下去了。
柳春亭回到屋子,收拾了包袱本想直接走人,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去和殷无灾说一声,免得他又生气。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居然开始要看徒弟的脸色。
柳春亭边不甘心,边走进了殷无灾住的院子。
一进院子,她就看见屋子的门是关着的。
柳春亭立刻想到了骆湘湘,她停下脚步,犹豫了片刻,觉得还是转身走得好,免得打扰了什么,更惹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