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的时候许父只知道忙工作,他姐也已经成年,有自己的生活。
许母倒是天天围着他转,每年的生日照样办的盛大又有面子,摆足了许家少爷的排场,可惜每一次来的都是些他不认识的的人。或是许父的生意伙伴,或是许母的闺中密友,或是他那些同一阶级贵族圈子里的太子爷们。一个个眼比天高,都瞧不上他这个“私生子”。
他融不进那个圈子,也不想委屈自己融进去,他只是很难过也很不甘心,想请来的朋友全都被许父许母以“上不得台面”“跟你不应该是一个阶级的”这种令人难堪的理由拒之门外。
明明是他自己的生日宴会,他穿梭在人群里被迫向那些人敬酒,茫然四顾,却感觉不到一点快乐。
这样的生日过久了,他对“生日”这种日子也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后来江堇跟着他过,舅甥俩的生日都只是两个人一起过,最多买个蛋糕,或是当天的饭菜做的丰富一点,如果正好是工作日,就送个蛋糕去他幼儿园,让他和朋友一起过。
今年给江堇请了假,也是因为许忻说要带他出去玩。
但江堇不说,许慎也知道,小孩子肯定还是喜欢过生日的。
如果能有个出其不意的惊喜,那就更是再好不过了。
许慎心里带了点微妙的“为什么明天不是我的生日为什么你不给我准备惊喜”的小情绪,打字却依旧打得稳稳当当毫无破绽:那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隔着屏幕,余临果然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回了一个不知道说什么的句号。
许慎看了看这个句号,再看看他的昵称,两个句号并排放,莫名地有点想笑,连忙了一天的疲乏好像在这一刻都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余临总能这么轻易地挑动他的情绪呢?
回到公寓时已经很晚,路灯昏黄的光熏得人昏昏欲睡,从楼下看楼上的公寓,还亮着灯。
许慎今天为了赶回来论文写到一半就放下了,为了防止自己忘了这事儿或者上去之后就支撑不住要睡,索性窝在车上打开电脑继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