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认真问她,又像是认真自问。
手中的纸张被捏皱,比赛这十几天的不顺当和烦闷,被云裳的这一句话犹如泼冷水一般,从头到脚浇淋了一遍。
他嘴里重复喃着,“跟你没关系,跟你没关系……你这个叫云裳的姑娘烦了我整整四年多,你就当骚扰的赔偿费吧,我总该要回点什么,比赛期间总是不经意想到你,很烦。”
这一刻,若是云裳站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欺负她,狠狠地,而且他心里也一直有这个念头。
烦人精,这三个字形容的就是云裳,没错的。
怼天怼地怼云裳,怼到她想原地学会遁地术。
“喂!”
云裳借着酒劲在那头拍了拍桌子。
村委大妈们吓了一跳,看着站起身来的云裳,面面相觑:“云姑娘,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啊?”
大爷们豪迈地碰杯痛饮,“人家小两口的事情,别管,赶紧吃。”
这算是什么?
怎么头晕晕的,还特别想哭呢?
云裳不能让桌上的人看到她的窘态,踉踉跄跄离开了长板凳,看了眼天上的星星,极为难看地瘪嘴,又笑着哭了。
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哭着又捂着嘴笑了起来,像个小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