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的,两人竟是成了忘年之交,最后还义结金兰。
也是成了兄弟后,姚平远才知道,郑沄在郑家的处境相当艰难——
三子中唯有郑沄是庶子,亲娘又是那等不名誉的出身,郑太傅眼里,甚至是把郑沄当成人生中一个污点一般。
父亲厌恶,嫡母不喜,就是家中仆人也从不拿这位二少爷当回事。
比如说上次会晕倒,也是因为病了多日,太过体虚所致。
甚至别看郑家自诩书香名门,对读书科举不是一般的重视,却是不乐瞧见郑沄拿书本。
偏偏郑沄天资聪颖,有过目不忘之能,竟是不过跑去族学旁听,就远胜长兄和幼弟。
只从小的环境使然,郑沄却是丝毫不敢显露自己的才华,好容易通过哭求当年劝着郑太傅留下他一条小命的祖母,才得到了和兄弟一起科举的机会。
却是不敢太过显眼,无论是秀才还是举人,都是吊在末尾低空掠过。
饶是如此,却依旧在郑家老夫人去世后,被嫡母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不是靠了义兄姚平远从中周旋,郑沄根本连参加春闱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苦心人天不负,郑沄终于在春闱中一举成名,摘下状元桂冠。
从边疆回京师途中,姚平远就接到郑沄报喜的加急信函。
本来满心想着,到了京城,就给兄弟庆祝呢。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京城中迎接他的不是春风得意扬眉吐气的兄弟,而是各种甚嚣尘上身败名裂的传闻。
甚至还有郑沄自杀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