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永远得不到回应,裴寂也说服自己不再执念于此,毕竟许晨恩那臭小子自己都已经想开了。
仇恨,猜疑,悲伤,不是他们活着的动力。
幸福和希望才是。
“我就说你小子怎么偷懒不来帮忙。”林柯远远地喊了一声,许晨恩回头看了看半身泥污的林柯,嫌恶地摆摆手。
许晨恩这时候已经能穿低领的衣服,自豪地把他的脖子露出来了。冬天时他执着于挡住自己脖颈黑色像蛇一般盘旋的伤口,而春天来临,他的那些伤痕在陈念安的光治愈之下淡了许多,这会儿已经看不清了,不再影响他自封的帅哥颜值。
他吞噬的食罪灵在慢慢地消逝,随之消逝的当然也有他构建幻境的能力。总的来说这当然是件好事,就是许晨恩很可惜他失去这个能力的同时,也失去了和平年代让大家体验“超真实身临其境幻境”的商机。
想一想就很赚钱!不管怎么说,肯定比林柯种地赚钱。
裴寂倒是奇怪,问:“你怎么不在屋里睡觉,平常这会儿你不是还没醒?”
哪壶不开提哪壶,许晨恩狠狠瞪裴寂一眼,心想你不知道?那只金毛疯狗这会儿在学做饭,许晨恩享有免费试毒权,谁让他俩是“好兄弟”。
一切倒真是越变越好了……裴寂挠了挠头,心想七号是不是还是太闲了点,得给他安排点书读才是。
……
阳光穿透了窗,肆意洒在桌上,照得伏在桌前的青年眯了眯眼睛。
陈念安合上了笔记本,那笔记本的封皮上写着一行“小牧羊人与小羊的故事”。
他把讲给丢丢的故事写了出来,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听又简短的名字,只好直接把这个童话命名为《小牧羊人与小羊的故事》。
上个星期,他再去医务室测试时,危险等级已经达到了正常值,这意味着他比刚回来那会儿稳定了不少……无论是他的情绪,还是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