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将手中的箭失射出去,方才回过头,与叔公一同看向来人。
来人不止一个,而是三个,其中为首的,是一个头戴赤色带子男人,他身躯魁梧,穿着秦人制式的皮甲,腰间悬挂着短弓,箭囊,和青铜剑。
还有一面,与张仲放在道旁的盾牌一模一样的青铜重盾。
可以说是副武装了。
到他走近时,张仲才注意到他头发微微有些泛白,但远不及张仲叔公那般严重。
张仲看着眼熟,想了一下才想起,他就是这滴水亭的亭长,也是那个拿尺子一量,就把一个十三岁的孩童生生写成了成年的好(keng)人(huo)。
嗯,他还有一个身份,张仲叔公长平之战时的同袍。
也直到此时,张仲才知道,自己的二叔公名字叫做礁,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以他叔公的地位,里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直呼他的名。
就算是另一个有爵位的公士,也只敢喊他张簪袅,而不敢称呼名。
不过,张礁,瞧瞧人家这名字,再看看自己的张仲,他顿时感觉到了来自列祖列宗的深深恶意。
这张家,他估摸着,从建立开始,到现在,怕是不止一个张仲了。
很有可能,有很多很多个。
毕竟,这名字翻译过来,那就是张二啊!
比张三好一点,也好不到哪儿去。
“炭,汝怎么过来了?”老人也不再督促张仲了,给了一个眼神,示意他跟着自己一起,过去接到来的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