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言将剑收了回去,往后退半步,低头朝叶见山道:“为迎师父,擅自挣脱不教绳出了门,还请师兄恕罪。”
叶见山没来得及说话,赵清怀就沉声道:“什么不教绳?”
他这宝贝徒弟从小到大就没做过任何错事,不教绳这种东西怎么会用到他身上?
“这说来话长。”叶见山低着头道,“先将楼似玉抓住才更为要紧。”
“好。”赵清怀指使宋立言,“你去抓。”
宋立言还没应话,旁边一众师兄弟就齐齐道:“师尊,不可!咱们结阵也可捉妖,小师弟还是戴罪之身。”
原本还十分紧张戒备,可听到这里,楼似玉忍不住失笑出声,心里一直吊着的石头也陡然落地——宋立言不是宋清玄,他没那么狠心,也更相信她,甚至还会借力打力,避开与她的争端。
同样的情形,两种完全不同的结果,她突然觉得苟延残喘多活这几十年是划算的,九出十三归的那种划算。
甚至要不是人多,她还想扑上去亲他一口。
楼似玉这一笑,赵清怀可就不乐意了,雪白的胡须都气得翘了起来,瞪着叶见山斥:“我没给他定罪,整个上清司谁敢说他是戴罪之身?在场这么多人,除了他谁能与这大妖过招?”
“可师尊,他会放走这妖怪的。”
赵清怀一震,扭头看向宋立言,后者认真地摇头:“徒儿没做过,是他们误会。不过误会未消,徒儿也不便动手,还是有劳各位师兄弟。”
罗安河冷眼旁观,嗤笑道:“你不动手,就算是掌司也未必能拿下她来。”
宋立言不接话,垂下眼眸站在赵清怀身侧。赵清怀平时是甚为稳重的,毕竟是上清司掌司,又是当朝一品大员,身负重任,手掌生死,可不知道是见着楼似玉被刺激到了还是如何,他说话都失了平和,拂袖斥道:“你们一个个是要反了天了?立言是嫡系弟子,我上清司未来的继承之人,也该被你们这般怀疑讨伐?”
说罢,捏住宋立言的手,逼他化出獬豸剑,沉声道:“你与为师一起去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