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却不哭不闹,甚至连一个关于羲澜神女的字都没提起,只是语气平静地要求单独见一见照顾她的仙娥。

    不知为何,她这般的反应竟让他更为慌乱,抱着她的手臂下意识地拥得更紧,垂下的眸光与她相接,想要从她的眼神中探究出一丝丝情绪的波动。

    可那双眼睛却静得吓人,除了乌沉沉的瞳孔中映着的自己的倒影,应华什么也看不到。

    他望着她眼中的自己怔了怔,不知该怎样答她。

    “应华。”她清灵的嗓音让他回了神,虽然没有再重复之前的话,但面对着她那双乌黑的眼眸,即便应华心中预感不详,但拒绝的话却堵在嗓子里,来回翻滚之后又咽了回去。

    “好。”在她略显木然的目光中,他起身出去,将云笙叫了进来。

    池音看到云笙之后,挪了挪身子,指着床榻前的玉杌笑了一下,对云笙说道:“坐吧。”

    她的笑容浮得就像是一吹就散的烟云,看着就叫人觉得心酸。

    云笙坐到她的对面,望着她喊了一声:“仙子。”她还是习惯这般叫池音。

    池音微微颔首,面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云笙,我想听你说一说那个故事。”

    在她告诉云笙她与少宁的事之后,云笙问过她是否介意如今的应华与当年的少宁的不同,她当时说不介意。为此云笙一再的说她好,后来她问过云笙为何?云笙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几句过去的事,之前她也未对此上心,但现在她却很想知道那段往事的结局。

    云笙大致猜出了她的想法,吸气

    又叹气后才说道:“仙子可知我为何修仙吗?”

    池音摇头。

    云笙起身为池音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直到将茶杯端给池音之后,她才用双手捧着茶杯道:“我原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十四岁便与世伯家的小公子订了亲。我虽未见过他,但家中兄长和母亲都说他是个很好的人,品格端方,举业有成,而且世伯家三十无后方可纳妾,他也不似别的世家子那般,年纪轻轻便有了通房。总之,是个很好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