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观看的人很多,其中不乏有认识季萱然这一家的,因此有人主动解释道:“季萱然姓季,王武姓王,肯定不是亲生的啊。我听我在孔黎村的亲戚说,这夫妻二人整天拿季萱然当婢女一样使唤,打骂出气都是家常便饭。而且,林员外家的儿子是个傻子,这事咱们都知道。哪怕对方再有钱,寻常人家也不可能愿意把自家姑娘嫁过去吧。”
“这么说来,季萱然养父母的证词不可信了?”
“可信不可信还要另说,至少不能因为这番证词确定季萱然当真杀了人。”
一番话下来,百姓们纷纷点头,大部分开始持有怀疑态度。
季萱然稍稍松了口气,她要的就是人们的怀疑。
她初来乍到这个时代,无权又无势,没什么倚仗,唯一能够仰仗的就只有“公开透明”的律法。
哪怕县令和养父母都想把她往死里踩,也得看看周围人群同不同意。
于是季萱然趁热打铁问向王武和翠花:“爹娘,物证呢?我当时一身是血的回家,总该脱下了一身血衣才是,血衣在哪?”
“血……血衣……”王武和翠花哪里回答的上来。
他们夫妻俩不过是随口胡诌的,哪可能真的有什么血衣。
季萱然微微摇头:“瞧我说的,你们既然都来当人证了,怎么可能不把物证带上。爹娘,把血衣拿出来吧。”
翠花实在回答不了,悄悄问王武:“血衣在哪?你快点说啊。”
王武剧烈摇头:“我怎么说?你都不知道提前准备的吗?”
“我哪知道小蹄子会问我们要血衣?”
二人说话声音极低,其他人听不清楚。但是他们俩当堂的窃窃私语,已经让他们原本证词的可信度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