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绒满心歆羡,可惜鼓了几次勇气,也没胆子去冒险。

    “银绒。”有人小声叫他的名字。

    银绒警惕地动了动毛绒绒的狐耳,果然看到了熟人,“兰栀姑姑?叫我什么事?”

    兰栀叫住了他却不说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在银绒快没了耐心,想转头离开的时候,兰栀才咬咬唇,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音量,悄声说:“你的相好,好像进了那片桑林。”

    银绒:“?”

    什么相好?城阳牧秋?她怎么会知道城阳牧秋?

    银绒警惕道:“我没有什么相好,你可别诈我。”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兰栀说,“不管怎么说,你从涂大嘴手里救了我,还不计前嫌,并没有伤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所以才把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我自然没见过你的相好,可涂大嘴绑我的时候,提到过他,而我最近与几位外来的恩客打茶围,知道了些事情。”她含糊地说,“那些恩客来头不小,到琵琶镇是来找人的,我只是猜测,也许是你的相好。”

    “……”其实听到“来琵琶镇找人”,银绒一颗心便已经沉了下来。

    找人、来头不小、劫云……

    这说明那些仇人里还有个刚突破的元婴老祖啊!自家炉鼎哪里是他们的对手!那么大一片桑林都烧了,该不会他已经灰飞烟灭了吧??

    兰栀:“若真是他,现在也许还来得及见最后一面。”

    “兰栀姐姐,谢谢你。”银绒郑重谢过她,转身就走。

    这是兰栀第一次没被银绒故意叫‘姑姑’,心里却有些五味杂陈,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其实我也只是猜测,你……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