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您甭说吟唱了,只是挥了下手就释放出一道围拢营帐的魔法屏障,倘若这不是奇迹,那还有什么是?
见我神情激动,泰勒淡淡道:“释放魔法是否需要吟唱,不是冒险家手册说了算,也不是冒险家基地说了算,而是魔法本身说了算,就像这样。”
他说着,再次摆了摆手,在摆手的瞬间,我的目光捕捉到了些许细节,老爷子摆手的时候,灵活的手指以飞快的速度互相点动,看起来好像结印一般。
难道说,魔法的释放就和忍者的忍术大同小异,都可以靠结印完成?
正思索间,突然一阵酸牙的闷响响起,我眯眼细看,却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那些原本被压在魔法屏障上面苟延残喘的小怪物,突然间好像受到了不可抗力的挤压,以极其残忍的方式,硬挤向魔法屏障的内侧。
之前酸牙的闷响,根本就是肌肉压缩,骨骼碎裂时特有的闷响。
我皱了皱眉,瞪着眼,盯着距离我最近,同时也是看得最清楚的那几只小怪物。
它们的身体已经被挤压到极限,眼球也在逐渐脱离眼眶,可即便是脱离了眼眶,那圆滚滚的眼球也同样无法摆脱被挤压成饼的命运。
随着挤压的力道逐渐变大,鲜血自它们的口鼻耳眼中溢出,并越溢越多,很快,其中几只小怪物的全身都开始往外迸出鲜血。
它们在痛苦中低声哀嚎,想要抽动四肢逃离这仍在不断压缩的力量,可它们却好似遭遇到大山一样的无形压迫,根本无法动弹,再说也没有任何给它们动弹的空间,这些被挤在其中的小怪物,就像是被封在真空袋里的食物,连空气想要进入其中都是奢望,更别提有能让它随意活动四肢的空间了。
整个过程持续了近十分钟,待魔法屏障彻底消失的那一霎,我看到的,是一面真真正正由血肉编制而成的围墙。
围墙高数米,薄厚不知,也分辨不出围墙的哪些部分是由小怪物的哪部分肢体构成。
借着微光,我只能看到血糊糊的一片,以及刺鼻难闻的血腥味儿。
驻足原地,我静静闭上双眼,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