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思嘉见他这样,心里也有些愧疚。
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对他而言,她做的确实有些过了。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用手制止了他继续啃指甲。傅景山没有反应,任由她拉着坐在椅子上,她去拿医药箱这段时间,他又自顾自地开始啃起手指来。
她把他的手压在他的腿上,他又抬起另一只手开始啃。
有的人确实会这样,在陷入不安和恐惧时,条件性地啃噬自己的手指,希望通过这样无意义的行为,缓解自己的紧张。
在一段手指争夺战中,终于以虞思嘉获胜而告终。
她用绷带把他两只手都缠在一起,再顺手压制住,傅景山这时候表现得很乖,他不会用力反抗,任由她把消毒液喷到伤口处。
他看起来相当沉默,没有戏里那么强硬霸道,也没有戏外那么温文尔雅,这个时候的他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她明白,很多时候,天才的世界与很多人都不太一样,他们的情绪与大多数人的情绪并不相通,所以天才大多都是孤独的。
他一定是非常非常热爱演戏,才会在她的打击之下,一蹶不振。她那句“你根本就不懂演戏”应该是彻底地伤害他的感情了。
“对不起。”有错就要认,她承认在他伤害到他们的限度内,她对他的伤害可能更深。
傅景山没理她,眼睛盯着被包裹在一起的双手,像是在想怎么才能再啃到。
“我不该说你不懂演戏。”
听到这句话,傅景山才缓缓抬起头看她,眼眶骤然发红,嘴唇抿得紧紧的。
“你很懂演戏,你比很多人都要懂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