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原想着,简哥儿回来,便让他与李幼初圆了房,让她接了府中中馈,把侯府盘活。
现在她反而开不了口了,还要安慰李幼初,实在不行打发了那个贱人?那会不会伤了与简哥儿的母子情分?
而江世简原想着,他哄着李幼初给他买宅子的钱,他再悄悄的安置好齐怜容,神不知鬼不觉。
以后当了大官,等李幼初生下孩子,继承了嫁妆,再踢她出局。
如今倒好,她什么都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全乱了,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
老太太扯着僵硬的脸皮,挤出一抹苦笑,“初丫头啊,若是身子不好,那不如再养养,就让简哥儿去你房里多陪陪你,你二人多亲香亲香,培养培养感情。”
她还是不死心,打着让江世简和李幼初圆房的打算。
谁道,李幼初轻轻一笑,“好啊,便听母亲的。那我便先回房里准备,等着侯爷。”
李幼初走后,老太太又不放心地嘱咐江世简,既然李幼初先低了头,那便为了大计暂且忍耐他。
江世简去闲月阁的路上,想起齐怜容那副柔弱的样子,心里直觉对不起她。
他又想起那日见到她时的样子。
她的素白衣裙,沾上了菜叶和鸡蛋液,仿佛天上的仙子误入了凡尘。
那双噙着泪水的剪水秋眸,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仿佛一只被遗弃的无辜小狗。
他本来怒气冲冲想要质问她,到底是不是如话本子里说的那样,抛弃了前未婚夫郎,才来京城搭上了他?
还不等他开口,齐怜容便抽噎着问他,“阿简,你是不是信了话本子里的内容,怀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