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又觉得好笑,自己不过借住在邵府,最多就是见个面打个招呼的交情,哪里有机会能往狠里得罪了他?
胡思乱想间,只觉邵夫人在摇着她的手臂,忙回过神来,只诧异地望着邵夫人。
邵夫人玲珑一笑,说:
“你大哥问你脚上的伤呢。”林金蔓忙望向邵霆玉,温婉一笑,说:
“大哥有心了,我脚上是小伤,不过养了几日就全好了。”
邵霆玉听她这样说,清冷的眉宇间似乎是舒展了一些。
到中午时分,邵司令也来了,此时正逢查房的大夫在询问邵霆玉的伤势。
邵司令听了许久,仍是不放心,拉着大夫问了好几个问题,顿了良久,又大声叹了口气,仿佛斟酌了许久似的,突然脸色惨然地问:
“大夫,我这儿子年纪尚轻,还未曾娶妻生子的,这腰上受伤可大可小……我老汉如今只得这一个儿子,还指望着他给邵家传宗接代——”
此话一出,有人面色尴尬,有人掩面偷笑,那邵霆玉更是面色大窘,按捺不住阻止道:
“父亲!”
那大夫听闻则爽朗一笑:“邵司令请放心,令郎的伤只在肌肉,并未伤及脏器,只因失血过多,所以疗养时日久了些。我看令郎恢复的程度,身体底子是极好的,以后为您开枝散叶绝对不成问题。”
听到这话,邵司令遂放下心来,就连邵夫人也长吁了一口气,只那邵霆玉面上讪讪的,没有一点好脸色。
林金蔓倒是听得胆战心惊,她心知肚明,此次邵霆玉受人挟制受伤,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不然凭他身上的功夫,放倒那一帮人只是时间的问题,偏偏自己当时像个傻瓜一样杵在一旁,让他分了心,给了那帮匪人可乘之机。
如若真因为这伤势让他断了男子功能,影响邵家子嗣,只怕自己以死谢罪都不足以抚平内心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