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不由自主地抬头去看邵霆玉。
没想他此时竟也是定定地望着自己,那目光里说不清是愤恨还是别的什么,那一抹黯色只看得林金蔓心里一紧,后背渐渐地渗出一层密密的细汗来,心想他这狠厉的性子,莫非是怪罪了我……
于是强打精神,朝他微微一笑,没想他眼睛向旁处一瞟,竟像是没看见似的,脸上的厉色倒是好似散了一些。
邵夫人对着病房里的护士还有邵府特意留下来的几个佣人又是好一顿叮嘱,才依依不舍地带着林金蔓和邵霆珍离开。
回到府里,已近黄昏,一行人刚进院子,管家鲁先生急急地迎上来道:
“夫人,老太太今日不太好。”
邵夫人眉头一皱,赶忙问:
“怎么了,请了大夫来看没有?”
鲁先生叹了口气,回禀说,上午她们刚出门,老太太就嚷胸口闷得慌。
这本来是多年来的老毛病了,只是邵霆玉受伤的事到底是没瞒住,虽然当时得知邵霆玉已然性命无忧,但老太太毕竟只得这一个孙子,还是受了老大的刺激,当时就差点晕厥过去。
邵夫人好一顿慌忙,又是按人中,又是灌参汤,还立马请来了圣约翰医院的西医吕大夫,好歹给缓了过来。
这些时日就断断续续地时不时地犯病喊胸口闷。今日也是如此,好在吕大夫长期给老太太看病的,用了些药,缓过一阵也就恢复如常了。
听闻老太太并无大碍,邵夫人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又问:
“吕大夫怎么说,可有什么好的法子治根儿的?”
鲁先生在邵府当差多年,办事向来周全妥当,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