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我聊聊呗。”尤杏的声音将祝璞玉从回忆中拽了出来。
她拉着椅子往祝璞玉身边挪了一下,声音放低了一些,问她:“你那天为什么跟温敬斯吵?他说什么了?”
“我不爱
听的话。”祝璞玉睁开眼睛,头顶的阳光有些刺眼。
尤杏沉默聆听着,等她继续说。
“他说我会好起来的。”祝璞玉嘲弄地扯起嘴角,“是不是挺可笑的,他都不知道我怎么成这副样子的。”
祝璞玉的话说得虽然简单,但尤杏听完后,马上就明白她为什么生气了。
温敬斯踩到了祝璞玉的雷区。
祝璞玉的焦虑症本来就跟他脱不开干系,他一提,属于是送上门“找死”了。
祝璞玉会生气也不意外。
尤杏消化了一下这件事情,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沉思了快一分钟,才问她:“那你有没有想过办法?”
祝璞玉没回答。
尤杏又问了个问题:“如果温敬斯想起来之后道歉补偿你呢?你能接受么?”
祝璞玉:“可能吧。”
尤杏这个问题和咨询师那天问的如出一辙,祝璞玉回来之后也认真思考过了,可是这个答案没什么意义:“他想不起来了,前提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