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要杀了你,啊!我要杀了你!”
看着满面狰狞的邢玉虎,李长安有种虎落平阳不如猫的感觉,但他并未有丝毫的同情,若邢玉虎的算盘没有任何的偏差,此刻哀嚎的可能就是他了,而邢玉虎也断然不会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所以,李长安转过身,右手一捏,牵连指尖的玄冰丝骤然紧缩。
月,依旧那么冷,冷的发亮。
房间里,再次归入了平静,邢玉虎依旧在那儿,他身上那细致入微的割痕依旧存在,只不过玄冰丝却不在了,李长安也不在了,有的,只有死一样的寂静。
就在李长安离开的半个时辰后,三个黑衣人跃窗而入,看了看屋子里的打斗痕迹,再看了看邢玉虎的尸体,三人对视一番,其中一个似乎是领头的黑衣人沙哑着说道:“先带回去,从长计议。”
另外两人点了点头,旋即,三道黑影再次掠窗而出,或者说四道。
某个不知名的阁楼顶上,李长安席瓦而躺,目视明月,与冬风做陪,顺手抽出了腰上的酒囊,这个酒囊可不是他的,只是掠过醉红楼之时,许是哪个花间客太久没碰姑娘了,竟然将一囊上烈酒遗忘在了窗边桌上,缘来如此,那也就怪不得李长安了。
今夜,果真是个不同寻常的夜晚,也许明天更不寻常,只是明天的事,谁又知道呢?
突然,李长安将酒囊随手后抛。
“来都来了,傻站着干什么?”
陈勋伸手接过酒囊,却没有喝,走到李长安身边蹲了下来。
“你怎么跟来了?”李长安淡笑道。
“没什么,只是想来看看你究竟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陈勋想了想,还是打开酒囊的塞子喝了一口,烈酒如刀尖儿一般顺着陈勋的喉咙往下掉,但不得不说,烈酒虽烈,却十分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