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李长安从陈勋手中接过酒囊,磨砂着酒囊外那皮毛,淡笑道:“这种酒在新州大漠那里十分常见,武州也有,土话叫做烧刀子,你喝不惯很正常。”
陈勋抿了抿嘴,道:“你这酒,顺的?”
“哈哈,有的喝就行,哪有那么多事情。”李长安答非所问,而后说道:“刚才我和那邢玉虎动手的时候,你本来可以出手,为什么停住了?”
“你发现了我?”陈勋有几分诧异道。
李长安点了点头,道:“你还是太嫩,机会是转瞬即逝的,高手过招,更是如此。”
陈勋没有反对,确实,那时候,他没有把握能够一击得手,重创邢玉虎甚至了结他的性命。
“走吧,趁乱出城,迟则生变。”
...
八扇精美的雕花木窗静静的开着,偶有小风刮过,磨砂着岁月的痕迹。
不冷不暖的阳光透过窗子斜射入内,恰好有几缕洒在那纹丝不动的藤椅边缘。
藤椅散着悄无声息的香味,就好像是檀香与桃花混杂的味道,看上去也如同崭新的一般,但不知道为何,总让人觉得历史在其身上留下了厚重的印记。
柔软的毛皮毯子下,他睁开了眼睛。
他看的不是那门帘前的八角灯笼,而是这个难以捉摸的世界。
“醒了?”